谭雅玲:中国急需干预人民币汇率
贸易顺差不是通胀的主因
和讯网:原先一直有一种观点认为,通过人民币的升值来减少贸易顺差,降低外汇占款对基本货币的贡献,进而降低M2。您觉得外汇占款的扩张是导致咱们目前通胀的动力吗?
谭雅玲:我觉得可能技术指标有一定的关联,但是我觉得这不是主要的。一个角度就是说贸易顺差是不是扭曲了我们的发展阶段,外国的市场经济的发展起步初级阶段,他的贸易顺差能够维持30年、50年甚至100年,说美国是100年,中国才十几年。再一个从经济发展背景来看,发达国家是需求经济,发展中国家是供给经济,因为是简单制造业的堆积,他是一个高新技术的发展,这两个阶段不一样,必然他的消费品和基础用品占大比,高端技术应该占少比。从这个角度来讲形成美国的贸易逆差和我们的贸易顺差是必然的。而在贸易顺差当中 利润占多少、外资占多少、中资占多少,你得要去分析,贸易顺差最大的亮点是外资不是中资。
再一个从货币升值的高度来看,就是说从结构的角度,外汇占款也好,合乎人民币这个角度的搭配也好,是因为你的价格没有自主、没有把握、没有自我的认知,大家拿着美元换人民币就赚钱,大家就都这么做。2005年7月1日改变了汇率机制,你现在模式能达成吗?达不成。因为在你价格扭曲的情况下,你美元和人民币肯定占主,其他货币的组合能到位吗?中央银行你现在能说清楚吗?比如说中央银行那会说的是国际收支、进出口、投资、外债这几个角度。你现在在价格扭曲收益单边的时候你能改变吗?改变不了。更重要的是你这种模式挑战的是美元的霸权,因为你改变的是单一性的美元,美国人能饶了你吗?所以美国人一定要用压来改变你汇率机制的本意,来维护他的霸权。所以我觉得在贷款,我们所说的倾斜度当中要看预期、看人们的心里、看市场价值带来的扭曲,而不是说我们想改变就改变了。
对人民币可采取“一次性贬值”
和讯网:您最近的报告说,目前的人民币升值超出了自我承受范围,不利于中国基业的短期稳定和长期发展。因此政策管理层可以考虑在合适时机采取一次性贬值对策,为什么要“采取一次性贬值对策”?
谭雅玲:这不见得是“贬值论”,因为从我长期做国际金融市场的角度来看,特别是是汇率,汇率是双边的。我们谈论美元贬值,美元绝对不是直线下来的是波动式的下来。因为如果观察外汇市场美元兑所有的货币应该是有上有下,即便它对欧元相对是一个升值区间的时候,他的货币也是每分钟、每小时都是有上有下的,不是说单边直线的往上走的,但是人民币却是单边直线的往上走。所以一个是对汇率的认知,就是说汇率水平是上下波动的这是一种常态,只不过在某一个阶段、某一个时期它会以相对升值为主,或者以相对贬值为主。而不能说我提出一次性贬值,因为有评论说我的“贬值论”是倒退。如果美元是强势化美国经济现在可支撑吗?美元贬值相反美国经济持续和它的支撑越来越好。
而且从金融危机的教训来看,所有的货币是在升值的时候产生金融危机,而没有说在贬值的时候产生金融危机。所以我一次性贬值建议也是短期而言,提一个阶段性的措施。因为现在的预期太强,一开始外国人是5%变成10%,15%,美国的最终目标是20%,现在基本上接近他的目标。所以这个战略格局和策略格局不是我们自主的,是外部摆布着我们,是美国强加给我们的,是超越我们阶段的。所以我们应该主动出击、主动调整,不能让外部的舆论指引了我们的经济改革和经济开放。
和讯网:您一次性贬值具体操作怎么操作?是突然间宣布贬值吗?
谭雅玲:对,我觉得像汇率改革一样,出其不意的宣布一次性贬值,然后再让市场的常态去调。一次性贬值做的意义是打消预期,让外界知道我不一定要宣布人民币水平承受不了了,我用一次性贬值的策略来调,告诉世界我承受不了了,我的货币应该是双边的不应该是单边的。并不是把你的改革给否定了,把你的改革方向给变的,只是想通过策略和技术手段调整、维护你的战略方向。所以有人偏颇的认为,一次性贬值就是倒退,我认为这不对。因为贬值本身是想提示市场中国的政策宣言,是想强化中国改革的意愿不是削弱。人民币的升值是脆弱的,是没有基础的。如果你非常向中国的经济实力和中国经济的前景,热钱为什么要慌忙的撤离?这里面的投机因素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