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的奢侈品 宁愿相信吊牌 (图)
这群前卫的年轻派,抛却了传统“枷锁”,将木刻项链、人造珠宝、穿随意休闲的纯棉和尼龙变成另一种不羁的时髦,虽然材质完全够不上稀有的档次,但是依然打出与奢侈品不相上下的价格。不知道这是不是能理解为这样的暗示:在未来,也许优秀创意也能与稀有材质和精湛工艺比肩,成为某件物品昂贵奢侈的理由。
假如夜明珠人手一颗
事情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某些品牌的急功近利,确实赢得了部分“计划外”买家的芳心。这些年轻的消费者尚未形成成熟的消费观,膨胀的虚荣心促使他们将并不强大的购买力投入到名牌消费中,而这种购买热情反过来又变成品牌“倾销”奢侈的催化剂,循环往复,一部分奢侈品注定变得面目全非。
唾手可得?说得好听
当某双鞋子、某个挎包、某条项链只有王公贵族才能负担得起的时候,那么,上述的物件一定足够稀有到奢侈的程度。用Christian Dior的话说“只有稀有的才能配得上称作奢侈”。若能人人得而买之,奢侈何来呢?您看见夜明珠供不应求过吗?
选材严苛、制作精湛是奢侈品赖以为傲的最大资本。因为这样,它的价格才能够贵得骇人。在《奢华:奢侈品是怎样失去光泽的》中,Dana Thomas直言不讳:“一些集团宣称‘时尚民主化’,让产品人人欲取、随手可得,说来好听罢了。他们为了迎合更多的买主,看似将某个系列的产品价格向下浮动了一些,但实际上,与此同时这个产品的成本则会做出更大幅的调整。”这正是让奢侈品丧失了其之所以成为奢侈品的基础:手工制作和高品质,在哄抬物价的同时降低成本、偷工减料。有人信誓旦旦地宣称,“为了满足大众生产大量的奢侈品”,而这句话本身就自相矛盾。那么,谁来还原奢侈品的原貌?以LV的经典产品––旅行箱为例,它仍旧延续着1854年路易?威登发明的制作方法:骨架使用坚硬、轻巧的非洲奥库梅木,衔接的地方粘上一层帆布,既不易破裂又使箱面光滑平坦,角落的保护层用黄铜,边缘称为“LOZINE”,由多层纸张和布料压缩、浸泡在锌溶液中制成,皮箱里层粘上一种叫“VUITTONITTE”的珍珠灰棉质帆布,或者人造绒面革做衬里,上头有棉布条编织成LV字样的卡其布缝在旅行箱里,所有工序全部手工完成。可这款皮箱一年仅生产500只,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看都没勇气看。恐怕没有人会认为这样的东西,肯为大众屈尊,低价多产吧?
为1% 的人效劳,为99%的人们缔造幻梦
事情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某些品牌的急功近利,确实赢得了部分“计划外”买家的芳心。这些年轻的消费者尚未形成成熟的消费观,膨胀的虚荣心促使他们将并不强大的购买力投入到名牌消费中,而这种购买热情反过来又变成品牌“倾销”奢侈的催化剂,循环往复,一部分奢侈品注定变得面目全非。拿占据奢侈品销售份额榜首的日本来说,现在有近40%的日本人拥有一件路易·威登的产品。Dana Thomas在书中说到,日本顾客经常退回一些名牌货,他们要求很挑剔,可见,消费者疯狂是疯狂,但是他们的眼睛里也越来越揉不得沙子。奢侈品的退色,让我们更加怀念那个坚贞地为少数派服务的年代。卑微的匠人们装造出人类所能想到的最美的物件;剪裁工、刺绣工、皮毛加工工人、鞋匠,连羽毛都有特别的专人负责打理,这才能缔造真正的精品。他们用手工吹制玻璃来制作装饰礼服的花朵,用黄金和宝石来点缀长礼服,一切就像《埃及艳后》中的伊丽莎白?泰勒才能过上的生活。那种只容普通人远观的华丽,才是奢侈品的真正精髓––为1% 的人效劳,为99%的人们缔造幻梦。精品对抗全球化的趋势。 Dana Thomas仿佛怀揣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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缔造奢侈的“小手”们
在巴黎高级定制时装的小圈子里,刺绣师、鞋匠、假花制作师、纽扣制作师等传统手工艺者们正在老去。为了能让巴黎高级定制时装周年年演下去,Chanel公司收购了多家家族式作坊,同时也允许他们为其他品牌提供服务,因为少了他们的一颗纽扣、一朵塔夫绸花或是一只木鞋跟,高级定制时装圈也就无以为继了。他们仍与从前一样被称呼为“小手”(法语:petitemains),尽管它们是价值数十亿的高级时装定制业中不可或缺的铆钉,可是现在心怀时装梦的年轻人已经没有几个愿意为了微薄的薪水潜心学习这些细枝末节的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