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返乡农民工带给茧丝绸行业的启示
生意社11月17日讯 2010年初,由于多年难遇的自然灾害以及其他一些因素的综合影响。今年春茧的大量减产,形成了蚕茧市场巨大的供需矛盾,从而导致茧价以及行业下游产品价格的全面暴涨。我国茧丝绸行业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
据有关部门预计,待今年秋茧上市之后茧丝绸行业的供需矛盾有望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但是,仅仅依靠秋茧上市的缓解程度无疑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桑蚕茧的供应量仍然无法满足市场需求,茧子价格将一直在高位徘徊似乎已经成为了行业内的共识。
然而,在山高、路远、坡陡、信息蔽塞的贵州省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一个返乡的农民工却凭借着山里人特有的韧性,用愚公移山般的精神在栽桑、养蚕、缫丝、织绸的路上闯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子。从他的经历中,或许能给我们尚处于困境中的茧丝绸行业带来一点启示,一缕希望。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安龙县位于云贵高原南部,南邻广西壮族自治区,西邻云南省。地理位置十分特殊,交通、信息相当蔽塞这与相邻的,早已经成为旅游目的地的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相比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汽车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小心翼翼的爬行着,一边是面目狰狞的山岩,另一边则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望着车窗外转瞬即逝的山峦、沟壑、云雾以及那喀斯特地貌所特有的石头遍布的农田,我的心中不免暗暗担忧起来。途中停车小憩,看见两个村民正绕过一块耸立在山坡地中间的大石头,去耕种石头后面那不到1分的土地,我变得更加迷茫了。这样的地貌,不仅是可用土地稀少更为严重的是这样的土地根本存不住水。下雨则涝,天晴则旱,在这样的地方能搞出一个桑蚕养殖基地?强烈的疑惑和不确定感充斥着大脑,这样的情况于我来说是很少才有的感觉。
知道安龙县有个打工仔回乡创办蚕桑基地养殖基地且颇具规模的消息,是在黔东南州开会时,贵州团委一干部告诉我的。听了他眉飞色舞的描述,一幅波澜壮阔的桑田、蚕房、茧山画面便跃然呈现于脑海中。于是,便萌生了去看一看,取取经的念头。于是,便大大咧咧的爬上了贵州同志们的顺风车一路向西,再向西。
一路辗转、颠簸、打听,终于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安龙县兴隆镇排冗村。这里,就是团委干部描述的蚕桑养殖基地所在的地方。然而,举目望去四周群山环绕,山下稍微平坦的坝子也种着水稻、玉米等粮食作物,跟贵州山区其他的村落并没有什么不同。
满脸的疑惑随即就被一阵高亢的笑声所打断,伴随着一句带着浓厚贵州气息的方言:“来了么,洽(吃)了没。”这个事情的主角排冗村村民刘金鑫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黝黑发亮的皮肤,一顶草帽斜拉在后背上,跟普通的当地村民别无二样。说实话,很难把他跟一个年产值数百万的蚕桑养殖基地领头人联系起来。
一番例行公事似的寒暄之后,在刘金鑫家的堂屋里,他开始把自己并不算简单的创业史向我们娓娓道来。
出生于1972年的刘金鑫,在高考落榜之后便不得不外出打工。他的文化程度不高,但在当地来说刘金鑫绝对算得上是一个特别爱折腾的人。起初刚到昆明打工的他,一没有技术,二没有特长,三没有关系网。先后干过石棉瓦厂的小工,建筑工地打杂的,工艺美术广告行的业务员等等。几年后还和人合伙经营了一家广告公司,但可惜的是遇人不淑,合伙人卷款潜逃。迫不得已,刘金鑫只能回到老家排冗村另谋发展,此时他仅带着唯一的600块现金。回乡之后,刘金鑫又开始鼓捣起养牛。个中细节由于跟本文视角无关,暂且略去不表。总之其结果是2001年,他的100多头牛感染上传染病被防疫部门集中枪决,然后焚烧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