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价创下历史新高 温州民资遭遇“被炒棉”
据透露,这种合作双方主要按收成价的比例提成。也有以利率形式分成。比如,大型棉企给温州棉商提供1000万资金,使用时间一到两个月,棉企根据利率先提走约定的利息,待温州棉商将收购到的棉花出手后,再支付一定的提成利润。
对于这两种合作方式,不少在疆的温商表示有所耳闻,也不否认这种做法有什么不妥。“最起码能够得到资金上的支持,这要比坐以待毙要好得多。”郭克明认为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只是,不了解实情的外界,由此也多了一个“温商炒棉”的渲染理由。
纠结棉价疯涨,新疆温籍加工企业进退两难
棉花价格的确涨得令人心惊。9月份收购价是14元/公斤,10月份之后,价格扶摇直上,不断创出历史新高,目前已达到27元/公斤,市场上迅速形成了一种恐慌情绪。“现在棉价大起大落,一天一个价,只能是持币观望,不敢接单。”徐寿旺无奈叹道。
“疯狂”的棉价让很多棉花加工企业骑虎难下。尤其是对温商冲击更甚。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温州人在阿克苏创办的轧棉公司发展到36家,大约70%的棉花销往全国,其中由温州企业收购、加工、销售的就占90%。“虽然棉花加工价格也在上涨,可是明显跟不上收购价的涨速,而且很多加工订单是去年签定的,价格也是按照去年的水平定的,不少是亏本买卖。”郭克明说道。
棉花收购价居高不下,即使手中有钱,棉花加工企业也不敢大量进货。徐寿旺清醒地看到,国家的干预政策效果正在显现,棉价期货价格正在下跌,然而面对强大的资本市场,以美元结算为主的棉价还要受到美元走势的影响,短期内前景并不明。这令许多棉花加工厂很纠结。
和徐寿旺一样,持币观望的温商不在少数,有的干脆休业。据了解,阿克苏一家温商开办的棉花加工厂,工人们已经休息了近半个月,最近刚刚恢复工作,这家设计加工能力为6000吨的棉花加工厂现在的处理量还不足2000吨,但因每年都与合作的棉纺厂签有供销协议,他们又不得不高价收购,只能是赔着钱在做生意。
“从没有哪一年像今年这样心里没底。”阿克苏久如棉业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郑瑞光也是温州永嘉人,到新疆做棉花生意已有15个年头的他,尽管之前经历过无数风浪,但今年他和老乡们显然最为担忧。由于很多温商加工厂都早已签订了供应订单,眼下不得不贷款收购“高价棉”。同是3000万元资金,往年可以收购近2800吨棉花,今年只能收到1400多吨。资金紧缺几乎困扰着每一个在新疆经营棉花的温州企业主,而棉价如再次上涨,这些企业无疑将面临更大的压力。
求变“小虾米”欲联手重组,提升市场分量
这种压力不仅令在疆温商内心煎熬,同样也牵动了千里之外的我市永嘉民众的心。
永嘉可谓“弹棉郎之乡”,早在改革开放之前,永嘉弹棉人便开始走南闯北的生涯。上世纪90年代,一批具有灵敏市场意识的永嘉人开始创办集收购、轧棉、加工、销售为一体的棉业公司,家乡源源不断的闲钱通过亲缘关系,被迅速汇集到这些棉业公司,而其中新疆正是较为集中的地区。
近段时间以来,很多永嘉居民都在关注着棉花市场走向。他们很清楚,如果棉价还是涨下去,与他们相关联的棉企很可能只有停产休业,而他们也将直接受损。
扑朔迷离的涨价风波犹如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数温企民营老板以及普通民众被吸入其中。而为了应对被动局面,温商已坚定了联合抵抗市场风险的决心。
“温商以中小企业居多,如果不多多联手,部分企业将会无奈退市。”郑瑞光认为,棉价上涨使得大量的棉企提高了加工费,外部雄厚的企业资金已经在蚕食原本属于温商的经营多年的市场份额,如果温商没有应对策略,未来只会更被动。而郭克明透露,在这场棉价风波中,面对国企、供销社系统的强大采购、销售能力,温商“小虾米”似的多、小、散弱势得以凸显,不少老乡在谈及今后打算时,有意无意提到联合重组,眼下他们在阿克苏正在接洽部分亏损关停的小加工厂,商谈合作收购事宜,以增加未来对棉农和银行的话语权。
阅读延伸
“炒”与“吵”
中国财经周刊报道:目前在疆浙商有25万人,随着新疆棉花价格一路走高,今年至少有100亿元浙江民资撤离山西煤矿和房地产市场,转战于新疆棉花。但新疆浙江商会负责人随后出面澄清:并未公布过此数据。
据新疆阿克苏当地官员称,在新疆做棉花生意的确有很多温州人,此番涨价不排除温州在内的游资炒作;但随后调查也发现,一些棉农面对供不应求的市场行情,叉着腰尽情地抬价,甚至干脆狠心把棉花囤在家里待价而沽。
中国企业新闻网报道:按照国家政策,符合质量检验要求的棉花加工企业,都可申请使用农发行的政策性资金。但实际上,只有极少数民营企业能贷到款。据此看,温州游资可能参与炒棉,但一手推高棉价为时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