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河南来疆拾花工去年薪酬至今未结清
生意社11月29日讯 近日,云南省的常玉选求助说,他的舅妈在新疆拾棉花,因为讨不到工钱,受困新疆回不了家,希望记者能够协助解决。11月24日,记者联系到了常玉选的舅妈闫爱琴,她告诉记者,2009年在呼图壁县石梯子乡二道沟片区打工,两名棉花种植户欠她2.7万元。转眼又一个寒冬来临,别的拾棉工大部分都已回家,而她还要在旅舍苦苦等待欠债人的出现。
老拾棉工
伤心悲痛
11月25日,记者在昌吉一家旅舍见到了闫爱琴。“不管这次能不能要到钱,我们以后都不想再来新疆了!”闫爱琴说到伤心处,情不自禁地掉下了眼泪。寒冷的冬天里,她和丈夫脚上都只穿着一双旧布鞋,身体在寒风中不停发抖。
闫爱琴夫妇都是50岁左右,河南籍农民。据闫爱琴介绍,她从2000年开始,每年都来新疆拾棉花,今年已经是第10年了。
闫爱琴的家里比较穷,有一儿一女,家里只有几亩地。2000年的时候,当地劳动局跟新疆相关单位签订协议,负责在当地招收拾棉工。闫爱琴听说能挣钱,丈夫务农也确实辛苦,就背着家人跟随乡亲们前来新疆拾棉花。
“当时拾棉花的劳务费是0.8元一公斤!”闫爱琴拾了4个多月棉花,除去给劳动局的费用,挣了1000多块钱,钱虽然不多,她还是很开心。她说,有了这些钱,至少可以解决孩子的学费,以及日常生活开销。
随着新疆棉花价格的上涨,拾棉工的工资也逐渐上涨,她带回家里的钱也越来越多。邻居也开始羡慕闫爱琴的收入,都来打听如何到新疆挣钱。
由于闫爱琴干活非常能吃苦,深得当地农户的信任,所在农场领导希望闫爱琴能够带一些老乡来新疆,并且给她一些带班费。
农六师105团某连指导员单先生说,闫爱琴每年都能从内地给该团带很多拾棉工,给当地做了不小的贡献。
干完活工钱却少了三分之二
2009年4月份左右,在呼图壁县石梯子乡二道沟片区承包土地的农户文川江急缺长工。经105团某连指导员单先生牵线,闫爱琴从内地带来7个农民工,包括她的儿子和嫂子。
“当时文川江说的很好,每亩地按照150块钱给工钱!”闫爱琴说。可干了一个多月活,文川江却一直没有给我们工钱,有4个人就回老家了。因为闫爱琴很信任连队指导员单先生,闫爱琴就让儿子和嫂子留下来,继续给文川江干了5个月活,三人合计工资为3.3万元。
2009年10月,闫爱琴拾完棉花,准备回老家给儿子办婚事。火车票都买好了,但迟迟找不到文川江。好不容易找到文川江,他只愿意给每人4000元,并且说:“就这么多,你爱要不要!”
由于火车票快到期,闫爱琴只好先回老家。由于有2.1万多元钱没拿到,她的嫂子骂闫爱琴是骗子,说把她骗到新疆什么钱都没挣上。
想回老家却不敢面对亲人
今年,办完儿子的婚事,闫爱琴早早地来到新疆要账。丈夫害怕妻子在这里受欺负,也跑来陪着妻子讨债。让她没想到的是,文川江始终不露面,连电话也不接。
更让闫爱琴气愤的是,去年通过文川江介绍,闫爱琴从老家给棉花种植户徐国营带来17个拾棉工,徐国营答应报销往返路费,同时另外给闫爱琴3000元带班费。但徐国营在给了3000元单程车费后,却拒绝支付另外一半车费,闫爱琴的带班费也不给了。17个拾棉工向闫爱琴索要车费。闫爱琴几次讨要6000元钱,都被徐国营大骂。
11月25日,记者来到农六师105团找到连队指导员单先生,他表示非常对不起闫爱琴,毕竟是他给双方牵的线。如果需要打官司来解决这场纠纷,他可以给闫爱琴作证人。随后,记者拨通文川江的电话,在记者说明来意后,文川江表示马上从呼图壁赶回来。在等了一段时间后,文川江又打电话说不来了。记者又给徐国营打电话,徐国营表示不欠闫爱琴任何钱。
目前,闫爱琴想回老家,但却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儿子和嫂子,她也没钱去还拾棉工的车费。如果不回去,他们夫妇又不知将如何度过这个寒冬。
记者走访
政府部门互相“踢皮球”
11月25日,记者来到昌吉州劳动部门,一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闫爱琴的情况非常特殊,属于自然人对自然人,而劳动仲裁委员会只负责自然人与法人的劳动纠纷,这种事情应该找昌吉州总工会解决。当记者进一步问,有没有规章制度保护拾棉工的权利,工作人员说没有。随后记者又来到昌吉州总工会,工作人员表示记者应该去找昌吉州司法局询问。记者再到昌吉州司法局,劳动仲裁委员会的门没有开,据楼下保安人员说,这个办公室的负责人不坐班,可以通过电话联系。记者拨通电话,对方先询问有合同没有,记者说没有合同,希望能够调查取证。对方告诉记者,他们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