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价动荡 纺织业重陷困境
生意社12月27日讯 衣食住行,衣排首位,价格上涨,服装业自然也是首当其冲。市民最近逛街的感受是,衣服价格要比往年翻了一倍多。精明师奶跑到批发城也没能买到价格合心水的童装羽绒服。
●布行老板:棉花以前才1万多元1吨,现在是3万多元。
●制衣厂老板:原来一件衣服成本是50元,现在至少要60元。
●批发商:11月以来,每件衣服的批发价都被逼涨了3-4元。
●专家:如果人民币升值5%,估计将有一半以上企业面临倒闭。
抗涨宣言
衣食住行,衣排首位,价格上涨,服装业自然也是首当其冲。市民最近逛街的感受是,衣服价格要比往年翻了一倍多。精明师奶跑到批发城也没能买到价格合心水的童装羽绒服。
在这轮物价上涨潮中,刚从金融危机中缓过神来的纺织业又重新陷入困境。棉花、棉纱价格一路高歌,“棉花4天涨了20%”、“20天的时间,棉纱一吨就涨了2万元”;布匹厂、制衣厂有原材料也不敢擅自生产……价格上涨的影响在从上游逐渐往下传导。在整个市场处于躁动的状态中,政府部门站出来,连记重拳,意图给市场注射“镇定剂”。但政府调控效果如何,商家坦言并不乐观,“只要有人囤货,调控就起不了多大作用,最终还是取决于市场。”
对于处于这一链条末端的消费者而言,饭菜不能不吃,衣服可以少买。要悭钱,淘便宜货自是精明之举,少买更是省钱之道。老话“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又该经常拿来叨咕几次。
夜幕降临的广州市火车站站西广场仍然车水马龙。
黑胶袋、大编织袋里鼓鼓的。用手拖,用手推车拉,来自各地的衣服批发商,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从这里淘走所需衣物。不识趣的小车开进去,就只能被人流裹挟着半天出不来。
在增城新塘开牛仔裤加工厂的郑先生,日前到其设在站西广场的门面店走访后,颇为焦虑,“衣服原材料价格大幅上涨,生产后销售量却迟步不前”。他很担心,就连目前这样的光景,明年也可能不复存在。(南方都市报www.nddaily.com SouthernMetropolisDailyMark南都网)
棉纱20天时间涨了两万
“棉花价格4天之内涨了20%,这种价格很快就要传导到下游了,纺织企业压力会很大。”今年9月20日,工业与信息化部消费品工业司副司长王伟接受媒体采访时直言,纺织行业已重新陷入困境。事实的确不容乐观。
海珠区中大布匹市场,这个在国内布匹市场颇占一席之地的布匹龙头老大,多年前就以混乱而堵塞的交通被居民及媒体所垢病。多年来,交警部门的高压整治只是让其稍有改观,但随着物价上涨潮的席卷,其交通状况便“药到病除”。上两周,当记者来到这里时,原本络绎不绝的人流有所消匿,档口路面布卷堆少人问津。
“20天的时间啊,就涨了2万元!”中大布料市场九洲新街一家中档布行里,老板陈先生皱眉告诉记者,叹息“很少人买,生意死晒”。
以往,陈先生购买32g的优质棉纱,价钱大概3万元/吨。不过,价格一路看涨的棉花,直接带动了棉纱价格。从11月初开始,棉纱价格也一路高涨,至当月中旬,该型号的棉纱已涨至5万元/吨!直至11月25日,方有所回落,但最近仍徘徊在4万元/吨左右。
“做开这么多年的生意,平时市场基本不是这样波动的”。陈先生说,原本秋季已过,很多工厂在12月份左右都要清货,“按说这个时候本是最便宜的”。他连叹“没想到”。
为解决棉纱涨价问题,陈先生曾自行到河南、山东的棉纱厂买纱织布。不过,全国棉纱也涨声一片,“高价买回来,我们做了也卖不了”。
价格涨至5万元/吨时,陈先生不敢出手,但在11月底回落到4万多元时,他赶紧出手买了四五十吨货。
但没有人前来订货,陈先生也不敢擅自生产。工厂原有200多名工人,现在走了四五十人,一部分人辞了工,另有部分放了假,生产规模也调整至原有的1/3。
提前生产春装因祸得福
在部分人哀伤前景未明时,亦有人庆幸自己“因祸得福”。
因今年的冬天来得分外迟,广州市万子制衣有限公司总经理万杰,生产完一批冬装后,就着手提前生产春装。
10月初,他从中大布料市场陈先生的布行里选中一种55元/公斤的布匹,一气订做了20多吨。这批布匹,足够他生产几十万件春装。
“只要稍迟一个星期,我就订不了这么多货了”。事后,万杰庆幸自己出手快,从而“因祸得福”。他订货一周后,同样面料的布匹涨至65元/公斤。待10月20日如愿拿到货时,同样的布匹价已高于65元/公斤。
“棉花等原材料上涨了,辅料等也上涨了,工人工资也上涨了,物价等也上涨了,制作一件衣服的成本,自然也上涨了”。万杰说,综合原材料等等,原来制作一件衣服的成本需要50元,现在至少要花60元,而一件加工好的衬衣价格,也从原有的200至300元,涨到300至400元。
部分厂半月上班半月玩
但并非所有制衣厂都如万杰那样幸运。“以前,他们忙得不可开交,曾叫我帮他们加工;现在,他们缺货做,反倒过来问我有没有货可做”。万杰不知道有多少同行被物价上涨套牢,他只知道,身边的个别同行开始向他倾诉犯愁。老乡余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今年4月,余先生在番禺大石桥附近投资经营一家占地600多平方米的制衣厂。但自11月物价上涨以来,余先生就接不到单做,“大概一个月有半个月在玩”。尽管没事做,但余先生自称不敢炒人,他担心明年市场回暖时招不到人,遂仍是每个月给每名工人发1000多元的基本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