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博周村启动丝绸纺织工业调整振兴计划
一位熟知内情的周村高级别官员透露,在那次会后,王树武曾在某个场合提到:凡是对有意挡道、阻止‘33号文件’实施的部门和个人,将追究其责任。
“这很切合王书记雷厉风行的作风。”上述官员称。兴衰转换“在很大程度上,周村渴望借时下扩内需、保增长的政策来复兴经济,并以此遏制在与其他主要区县G D P增速横比下坠的局面。”此间,有周村当地的官员认为,若新政能迅速打开周村纺织工业发展局面,那么后续的工业复兴计划很可能会陆续出台。而据本报调查,在周村与上述官员持类似观点的不在少数。
权威数据显示:2 0 0 2年——2007年5年间,除中心城区外的淄博传统四个强区县中,临淄、淄川、桓台、周村的G D P年均增速分别为23.9%、18.4%、22. 1%、18.2%,周村GDP年均增速居末。
在分析造成上述现状的原因时,普遍的观点是,作为老工业基地的周村,纺织业的衰败是一大主因。
事实上,作为古丝绸之路起点之一的周村,其丝绸业的繁盛,一定程度上是周村工商业繁盛的源头,是周村自发开埠的肇始。
不过,相对于先前的自发开埠,建国后很长一段时间,周村丝绸纺织业却更多地打上了“计划”的烙印。
“当时,政府把350多户分散经营的工厂和个体小手工业者组织起来,兴建厂房,引进先进技术,这奠定了周村纺织的大工业格局。”见证周村现代丝绸纺织工业的原淄博毛纺工人高云龙说。
改革开放后,淄博确定了重点支持发展轻纺工业的政策,随之纺织工业迅速崛起。当时化纤、毛纺织、棉纺织、针织、纺织机械等一批企业相继兴建和扩建。也就在此时,国内着手引进日本一批先进纺织生产线。最后,经过山东省的多番努力,这批生产线最终落户淄博。
这中间,正如淄博市的建立是因为需要城市行政体制来完成对工业生产的保障一样,此时周村工业本身的发育也很大程度上依托于纺织工业的兴衰。“纺织兴,则周村兴”。
以淄博毛纺为例(淄博本地俗称“大毛”),建厂初期,就成立毛纺会战指挥部,当时省、市两级主要官员都担纲负责人。
于是,在政府高度重视、巨额投资以及工人史无前例的生产热情等因素作用下,周村纺织业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10多年间迅速崛起为当地的支柱产业,最鼎盛时期,纺织业曾一度占到周村经济总量的近70%。而周村这座以丝绸纺织基地著称的老工业城市,1991年上缴国家、省市财政税收就已经达到1.09亿元,这一数额要占到该区当年整个财政税收总数的60%以上。显然,这样的历史最容易占据周村的记忆。
然而,依托国家投入,依靠吸取计划经济乳汁长大的周村纺织业,在进入新世纪后,却突然开始陷入无比的痛苦和不安。困境反思“受体制转轨,市场环境等诸多因素影响,上世纪90年代以来,周村区的丝绸纺织产业开始滑向低谷。”王树武认为,体制机制老化,导致周村纺织企业经济效益下滑,进而对地区发展的贡献作用逐步下降;同时,产品档次附加值较低、产业聚集度不高、产业链之间缺乏协作等问题的存在,也使得周村纺织原有的一些优势逐步弱化。
“周村纺织业错过了市场经济体制下发展的最好时期。”当地一位熟知周村纺织业发展历史的政协委员认为,计划经济色彩浓厚的周村纺织,一方面对国家政策怀有由衷的敬畏,另一方面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种敬畏也使其在发展中无所适从。
政策永远不会迷失方向,但无所适从的状态在很大程度上使得周村纺织迷失了定位。
以国内“限产砸锭”为例,在产业结构调整的号召下,周村丝纺义无反顾地加入“限产砸锭”行列。“从国有企业到民营公司无一幸免。”出身纺织世家的周村区政协委员王新华回忆称,就在周村纺织业义无反顾地执行国家“限产砸锭”政策的同时,与周村接邻的滨州市邹平县却四处购买淘汰的棉纺锭,并迅速形成魏桥创业这样的棉纺织巨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