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服装业:请举起“配饰”这面旗
市场推广
在这个名人驱动的时代,用名人做市场推广是企业、品牌的共识。然而,同是用名人,我们用名人还多数停留在用他们做广告的阶段。那么,it bag的制造者们是怎么将其产品推向名人的呢?
可以说,从it bag诞生之日开始,就和名人连在了一起。国外很多时尚专家认为,最初的it bag可以追溯到1956年爱马仕的Kelly(凯莉)包的诞生。当时,摩洛哥王妃格蕾丝·凯莉(Grace Kelly)为了防止被摄影师拍到她因怀孕而微隆的小腹,用爱马仕的一款黑色鳄鱼皮包挡着。照片在LIFE杂志上刊登后,这个包一夜走红、名噪一时。于是爱马仕就将这个包命名为“Kelly”包。对此,我们不得不佩服爱马仕时机抓得之好。与此同时,爱马仕也开了用名人命名成为it bag的先河,并使其成为it bag的一大特色:如以简·伯金命名的Birkin包、以模特杰西卡·斯苔姆(Jessica Stam)命名的Stam包等等。甚至Celine在2007年还推出了以韩国影星宋慧乔命名的“宋慧乔包”(Celine Song Bag)。
除了命名,另一个途径则是看似无心、实则花了大心思的名人推荐。比如1997年,如果不是《欲望都市》里的女主角莎拉·杰西卡·帕克(Sarah Jessica Parke)背着芬迪Baguette包跑来跑去,相信很难有Baguette包的火爆。又比如,1999年的夏天,如果不是格温·斯蒂芬妮(Gwen Stefani)等明星的使用,Dior的马鞍包(Saddle Bag)也很难成为热点。而伊夫·圣·洛朗似乎从未为Muse包大张旗鼓地做过广告,但它却红到发紫。不得不说是因为凯特·莫斯(Kate Moss)、凯莉·米洛(Kylie Minogue)和麦当娜等都拎着它的结果。
因此,有时尚评论员指出,现今,时尚杂志上的产品广告,远没有某产品在名人被曝光新闻中的露脸更有杀伤力。也许现在,名人对产品的使用,永远比广告中的名人说辞更有真实性和说服力。
设计师古特曼(Guttman)说:“我们常将包送给常常在各种媒体亮相的女演员,如Heather Graham、Naomi Watts、Keri Russell等。我相信,名人在打造it bag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当名人们拿着我们的包或者提起我们时,我们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对古特曼的观点,Harper’s Bazaar的记者格拉汉姆(Graham)表示赞同:“毫无疑问,产品的位置发挥了重要作用。如果你看见一个像凯特·莫斯那样的知名时尚人士拿着它,能促使人们去买、去用。”
可以说,每一季,各大品牌都会把当季设计的、想推为it bag的包作为礼物,送给名人和时尚编辑们,希望自己的包可以随着这些名人们增加曝光度。英国一个顶尖的公关公司称,一个英国的明星平均一个月会收到20个设计师的包作礼物。
一个专门为奥斯卡、格莱美等大奖打理礼品袋的公司–特色资产(Distinctive Assets)礼品公司的所有者拉斯·法莱(Lash Fary)说:“品牌公司需要名人,他们都愿意为了名人的使用而付出巨大代价。”
所以,即使美国国税局宣布这些礼品征税,众多品牌仍然是热衷成为礼品袋的一员,并不惜花大价钱希望能从其中脱颖而出,能真的和名人连在一起。
两不要
产品泛滥
人们对it bag的追捧,自然让其制造者们心花怒放。但是,物以稀为贵。当太多的人拿着it bag时,人们对其的欲望也就每况愈下了。毕竟,这是个讲求个性的年代。有谁愿意花了大价钱却买来人手一只的包?!
洛杉矶的一位皮肤科医生说:“当我在纽约时,订了一个包。但是当我回到家时,突然发现,每个人都背着这个包。于是,我连包装都没有打开就立马把包给退回去了。”纽约一位59岁的主妇维斯博德(Weisburd)女士说:“这些包,突然变得哪里都是。我希望要的是特别一点的东西。”设计了“I’m not a plastic bag”的设计师安雅(Anya Hindmarch)最近也说:“这一季应该买的是私人化的包。拿着每个人都一样的包,不符合奢侈的定义。”而芬迪的CEO迈克尔·伯克( Michael Burke)之所以认为“皮草即将回归”,就是因为皮草是独特的、是无法复制的。
当就it bag采访国内某高端品牌的负责人时,他指出:“泛滥只是相对的。那么高的价格,已经将大多数的消费者拒之门外了。”的确,it bag对准的本来就是高端消费者。但问题是,越是高端的消费者,他们对个性的要求越高。他们不在乎价钱,但介意和很多的人一起拥有。
环球资源展览部经理黄谭伟先生直言:“如果it bag真的受欢迎,那么生产商很难不改变他们最初的定位。这是一种市场的驱动。企业要赚钱的嘛。”对此,很多专业人士也表现出了无奈和惋惜:“it bag的消失不是自然因素所致。伊夫·圣·洛朗的Muse包,是让人们对设计师品牌包开始厌恶的一个重要罪魁祸首。伊夫·圣·洛朗的muse包竟然在折扣零售商Bluefly.com八折销售,而Burberry的Edna包和芬迪的黑色漆皮包也在以低价著称的仓储零售商好市多(Costco)卖。商家的欲望毁了这些包。他们总是希望卖得越多越好。但是,他们却让it bag太泛滥,本是追求个性的购买者受不了那么多人同时拥有的奇观。”
与此同时,it bag的各种各样的模仿品、复制品也严重影响了人们对大牌包的渴望。著名的设计师委托代卖店Decades Two的一个合伙人克里斯托·伽奇诺(Christos Garkinos)说:“只有当一个包不为每个人都拥有时,才是真正的it bag。当香蕉共和国(Banana Republic)和Forever 21出了Muse包的演绎版时,Muse包更是似乎无处不在。”
另一方面,很多的消费者尤其是高端消费者,已经开始对自己的时尚品味越来越有信心,他们开始转向,更希望去挑选一些独特的配饰去使自己和其他人区别开来。有一位曾经的it bag的追随者表示:“当我了解了时尚趋势后,我开始喜欢买那些不是那么出名的包,在那些包上,没有公司的logo粘在上面。如果你和我一样,喜欢有个性的奢侈包,不妨考虑一下Gustto、Kooba和Botkier这些品牌。”
幸好,那些一线品牌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并开始寻求一些改变的方法。如,2007年,为了弥补Paddington包的销售平平,克洛伊已经改变了策略。它将自己的包的款式扩大到80个,而之前这个包的款式只有20个。而且克洛伊在店里引进了限量版的款式,比如售价4295美元的Heloise包。而且,克洛伊为了减少对包的依赖,已经又开发了新的产品系列。克洛伊的首席执行官拉尔夫·托勒丹诺(Ralph Toledano)说:“手表和珠宝将是新的it bags。”Burberry为了给it bag的购买者创造独享式的购物体验,会开专门的派对。他们曾在伦敦、拉斯维加斯、洛杉矶、米兰、罗马、马德里、科威特、莫斯科等地举行了这样的派对。在派对上,女士们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包。然后Burberry会将这些包用非常精致的盒子寄到她们的家里。而Neiman Marcus为了和那些有着同样的设计师品牌包的竞争者区别开来,向普拉达、古琦、伊夫·圣·洛朗等品牌要求提供一些限量版的包。这些包大多数售价都在2500美元以上。而且,Neiman Marcus还引进了一些小众品牌的包,如Phillip Lim和Roger Vivier。
请想想香奈儿总裁约翰·伽兰提克(John Galantic)的话吧–“消费者在不断地向前进,我们也要和他们一起进化。”